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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讨厌女人!
匿名用户
2020-09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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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暴雨之后, 街道便成泽国, 积水深可没足。在纽约州的绮色佳市<br>, 人们对于眼前所看到的这种景象, 差不多已经习以为常了。<br><br>Jeanna紧紧地抓住Morse 的手臂, 两个人一齐起进了住所, 一间两层<br>的阁楼。她顶著一头凌乱不堪的鬈发, 像是个受了气的皇後。她气她第一<br>戴出门的蓝色贝雷帽被这场大雨淋得湿透了。他们那支雨伞, 在半路上被风<br>吹折断了。<br><br>「我真讨厌暴风雨! 」她悻悻地说, 还试图猛力地甩掉还停留在帽子<br>的水渍。<br><br>Morse 没有说话。她在一路上, 已经重覆说了好几遍这句话。他只是<br>著, 在壁炉里升起一小堆火来, 然后脱下外衣, 放了一首贝多芬的田园交<br>曲。<br><br>女人啊! 真是全天下最古怪的动物啊! 好像她淋到了雨完全是他一个<br>的错似的。难道她就不能稍微闭一下嘴吗? Morse 在心里面嘀咕著, 一边<br>开衬衫上的钮扣。<br><br>外面的雨还在随著刮风的速度, 在忽强忽弱地下著, 而Jeanna的话仍<br>外面的雨还在随著刮风的速度, 在忽强忽弱地下著, 而Jeanna的话仍<br>生生地塞在这间小屋子里头, 甚至连椅子也在生气! 还好唱机并没有被激<br>了, 它正唱著初睹田园景色时的愉快心情, 流露出无限广阔的情怀, 充满<br>温柔的气息和喜悦。<br><br>「我比讨厌暴风雨更讨厌女人! 」Morse 说的时候, 心里是很气, 但<br>脸人仍带著笑容。<br><br>Jeanna转过身, 两个眼睛睁得大大的瞪著他看。虽然他用的是一张诙<br>的嘴脸, 可是在她看来,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, 她只觉得他是在嘲笑,<br>笑她这一个受气的皇後!<br><br>果然, 结果真的变得很可怕, 常常男人的一句小小的玩笑传到了女人<br>耳朵里的时候, 立刻会变成最严重、有恶意的词汇, 好比一只小蝴蝶振了<br>下翅膀, 结果却引起了一场暴风雨一样的恐怖。<br><br>她把脱下来的外衣扔掉, 一个人打开大门, 跑了出去。她气极败坏地<br>, 满腔的忿恨不平: 「什么啊? 他居然连这么恶毒的话也说得出口! 他讨<br>女人? 我的天啊! 他颠三倒四地在说什么呀? 他现在就开始讨厌我了, 才<br>这里不到两年, 他就对我感到厌倦, 骗子! 什么『到时候一定会好好的照<br>我... 』全是谎言! 鬼话连篇!<br><br>「说要一起出去的人是他, 说要一起回来的人也是他, 全都是他在指<br>一切, 我都没有意见, 完全是他的意见, 『我要这个, 我还要那个。』真<br>恶! 可恶到极点! 就算我让步得再多他也永远都不会满意; 就算我为他牺<br>再多, 他也不会为我流下一滴感激的眼泪! 真可悲啊! 我竟然会爱上这种<br>, 我竟然会爱上他? 说这什么话? 『我讨厌女人! 』亏他也说得出口! 就<br>一句玩笑话, 我也非常非常的在意, 更何况这样严重地刺伤我的心的话!<br>! 你一辈子也休想得到我的原谅, 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心正在淌血... 」<br><br>「刚刚你不是说你讨厌暴风雨, 」Morse 夺门而出, 「现在倒还跑出<br>来淋这该死的雨! 我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像发疯似的跑到大街上淋这该死的<br>雨呀! 」Morse 一把抓过来, 强硬地把她拖回屋里, 紧紧地抱住她说: 「<br>你逃不了的, 我再说一次, 我爱你!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对你说同样的这句<br>话, 我也不打算对你再说第三次。而且我不用说你也知道, 早在春天里我<br>就告诉过你了, 这次是第二次!<br><br>「是啊! 我讨厌女人, 我说了, 我讨厌女人, 可是你不是女人呀! 女<br>人不会讨厌暴风雨, 女人只会讨厌男人, 因为女人讨厌男人, 所以男人必<br>定讨厌女人, 这是一定的道理。你知道? 那就好像猫恨狗, 狗才恨猫一样<br>。你讨厌我, 所以我必定讨厌你, 所以我们才会生活在一起, 一齐从台湾<br>过来, 一齐住, 一齐上街, 一齐吃饭, 一齐洗澡, 一齐睡觉, 只有我们两<br>个人, 没有别人, 就靠我们两个人,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一齐完成的, 我<br>能一个人做爱吗? 你能吗? 你不高兴的时候, 我高兴得起来吗? 我心情不<br>好的时候, 你会拍手叫好吗? 就像两个双胞胎, 我们也是一样。一点儿也<br>不需要用脑筋去想, 你心知肚明, 用你们女人特有的感觉去感觉吧! 」<br><br>他一直在讲反话, 简直是在耍嘴皮子。她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应该笑,<br>还是应该哭呢? 她完全被搞迷糊了。可是她强烈地感受到他敝开的胸口正<br>倾泻出一股热切的温暖, 她的泪珠慢慢滑下脸庞, 掉在他赤裸裸的胸膛上<br>。这使得他把她的身体搂得更紧一些, 几乎使她完全靠上去了。<br><br>她开始哭泣起来。她没想到要哭, 这是她始料未及的, 可是她就是忍<br>不住地掉下眼泪。她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, 眼泪突然掉得好凶, 连她自己<br>都吓了一跳, 她的全身都跟著猛烈地颤抖, 终于, 她什么都不管了。难过<br>的, 一个人哭得好伤心。<br><br>他带著泪人儿一齐埋进了沙发, 时间的流逝依然像潺潺的小溪缓缓地<br>流下去, 在那载浮载沈的溪畔上, 汤漾著如絮语般的水声, 摇曳著光和影<br>, 和鸟儿们的鸣唱。<br><br>渐渐地, 她不再感到难过了, 音乐慢慢抚慰著她的痛苦, 像羽毛般滑<br>过。<br><br>Morse 拿著自己衬衫上的一个小角给她擦擦眼泪, 好像在哄小孩子似<br>地靠在她的耳边说: 「乖乖! 小心哭肿了眼睛, 小妮子就不漂亮罗! 」<br>「鼻涕! 快吐出来, 别吃进嘴巴里去啦! 」他在促狭她。Jeanna忍不<br>住笑颜逐开。在这个由男人的臂膀所包围住的城堡里, 她娇柔的像一朵花<br>似的依偎著, 两只壮壮的手臂像是在捧花般。过了一会, 她突然弯了下去<br>, 亲了一下男人的乳头, 这时候, Morse 的身体立刻被唤醒了。<br><br>他的手, 那一对细细的手掌, 不像男人该有的手掌, 想都没有想到,<br>是一双弹钢琴的手。它十分灵巧, 在他弹德布西的「月光」的时候, 它像<br>光底下的流水, 在他弹贝多芬的「月光」的时候, 它像精灵, 急速的时候<br>它又像是水坝泄洪时的万马奔腾, 直泻而下。<br><br>现在他灵巧的手, 正试著打开她身上的包装, 如此烦琐的包裹, 他的<br>都还能一一为她解开, 因为这对她曾经亲吻过的手, 也曾经亲手包裹过她<br>身体, 对他来说, 她的身体跟他自己的一样毫不陌生, 再熟稔不过了。<br><br>她敞开了两个乳房, 她的身体, 看起来比梵东根 (Van Dongen) 画的<br>致命的吸引力」里面那位半裸的女人更美, 更吸引人。<br><br>她可以感觉得出来, 她的身体下面抵著一根隆起的东西, 像小山一般<br>她亲亲他的胸, 将他一小撮胸毛卷在手指间玩耍。靠在这厚实的胸甲上,<br>听得见那兔起鹘落的心跳声, 和他隐藏在内心里面, 非常吝惜于说出口的<br>语, 她什么都听了。<br>她亲亲他的肚脐, 轻柔地用脸颊轻轻地摩擦他的肚皮, 顺著毛路的走<br>, 向下延伸, 她看到了男人的根, 雄纠纠地立在那儿, 不可一世貌。它在<br>动, 它像是蓄势待发的小火山, 火山口上的, 像是一口跳动的活火山。她<br>向它屈服了。<br><br>她弯著腰肢, 亲吻他的阴茎, 好像在对它行臣属一般, 然而他却在强<br>著内心里的不安, 他的肚皮为此在害怕地颤抖。那种感觉, 好像是一个人<br>一丝不挂地扔在大马路上, 那么无助, 那么令人难为情。被剥得通体精光<br>他觉得很尴尬, 连最后的隐私都变成毫无保留。她的抚摸使它跳动得更厉<br>, 他有点承受不起, 她的指尖按在那的上头, 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, 他<br>失去了控制。<br><br>两个人很快地翻到快乐村民集会的草地上, 他像一匹脱了□的野马,<br>目地乱冲乱撞, 四周是一群带著快活雀跃的心情的姑娘们, 个个打扮得漂<br>亮亮的, 穿梭在玩弄古乐器的乡村乐师, 跳著三拍子舞蹈的男男女女, 和<br>了一地的黄金里。<br><br>他的身上披著五彩, 像一匹浑身冒汗的战马, 他的阴茎像是一把锋利<br>匕首。可是当音乐变得不祥, 当男人变成将一切都抛在脑后的魔鬼的时候<br>个做爱的气氛变得可怕起来, 她的泪水一而再的被袭击, 被破坏, 她暴露<br>出来的身体必须去承担这一切。她变了, 她变得坚强起来, 在这爆发烈的<br>、激汤的闪光雷鸣之中, 她终于克服了一直以来, 她以为自己无法独承受<br><br>的痛苦。就是因为过去她都是一直在担心, 害怕, 这个样子使她不太接受<br>, 不太敢放胆子去做, 每一次的戒慎, 反而减少了她的快感, 她知道她知<br>道得很, 一个女人不应该只是这样而已, 她可以得到多的感动。<br><br>那根在她的身体里面滑行, 它拼命的冲刺, 使她的子宫引起一阵阵的<br>缩。他的呼吸变得不规则, 一切的一切, 都只为了要达到那一点小小的高<br>。<br><br>喇叭发出巨响, 那一声极为强劲的短笛尖锐地划过天际, 前面所有蕴<br>的情感, 在这里全部都爆发开来。身体上的每一寸细胞, 都在这横扫疾掠<br>漩涡之中战栗著。她的子宫像浪潮下旖旎的海葵般, 它完全打开了。当他<br>碰到她身上每一个易感点的时候, 她再度颤抖了。冒出一股炽烈、无法言<br>的兴奋。她一路往下冲, 像一节停不来的出轨列车。她狂乱地叫喊, 她被<br>获住, 再朝上提升, 再提升, 再提升, 一直撑到最后一刻的震颤, 突然迸<br>这么轻扬的绝妙快感, 成就了至高的真挚感情。<br><br>啊! 那好美、好美的感觉呀! 很难想像如此惊涛裂岸的高潮, 最后竟<br>是这么清香, 这么甘美。宛如两条汇集的小河流所激越起的浪花, 愉快地<br>过岩石的河床, 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<br><br>然后它开始往外慢慢的扩散, 再扩散, 像水波漾起一轮轮的涟漪般,<br>伏、消散、起伏、消散... 。那男人的根, 正渐渐地萎缩, 软软的跳动,<br>随著心跳的跳动, 一切渐渐趋近于完美, 呈现骤雨过后的单纯、明朗。<br><br>田园里, 农夫们欢愉的谢天, 活泼的弦乐就好像一叶轻舟逡巡于山岳<br>间, 眼前正慢慢地开朗, 突然在一瞬之间, 乘般流穿到了出水口, 啊! 大<br>竟是一望无际的波澜壮阔, 行船的人真正臣服了, 他臣服在大自然奇妙的<br>谐之中